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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Mware删硬盘为何空间未释放？

VMware删除虚拟机硬盘后物理机存储空间未释放，通常因虚拟机使用精简置备磁盘且未彻底回收空间，需在vSphere中手动执行存储回收操作才能真正释放物理磁盘空间。

问题：我在VMware ESXi/vCenter Server 或 VMware Workstation 上删除了一个虚拟机，但物理硬盘（存储空间）并没有被释放出来，磁盘空间去哪了？如何真正释放这些空间？

这是一个在VMware环境中相当常见且令人困惑的问题，明明已经删除了不再需要的虚拟机，期望能回收宝贵的存储空间，但查看数据存储（Datastore）或物理硬盘分区时，却发现空间并未增加，这并非VMware的严重错误，而是与其虚拟磁盘的工作机制和一些特定操作有关,理解背后的原因和掌握正确的释放方法至关重要。

为什么删除虚拟机后空间没有释放？

根本原因在于VMware虚拟磁盘（通常是 .vmdk 文件）的稀疏分配特性以及快照链的依赖关系,以下是几种最常见的情况：

  1. 虚拟机使用了“精简置备”磁盘 (Thin Provisioning)：

    • 原理： 这是最常见的原因，精简置备磁盘在创建时并不会立即占用物理磁盘上等同于其“最大容量”的空间，你创建一个100GB的精简磁盘，但初始可能只占用几MB或几GB（取决于安装的操作系统和初始数据），随着虚拟机内部写入数据，.vmdk 文件才会动态增长。
    • 问题所在： 当你删除虚拟机时，VMware只是删除了指向这个 .vmdk 文件的配置（.vmx 文件等），但 .vmdk 文件本身（以及任何关联的快照 .vmdk 文件）仍然保留在数据存储上，这个文件占用的空间就是虚拟机曾经使用过的最大空间，即使虚拟机内部删除了文件，.vmdk 文件通常也不会自动缩小。
    • 表象： 删除虚拟机后，数据存储的“已用空间”没有减少，因为你删除的只是配置指针，实际存储数据的 .vmdk 文件还在原地。

  2. 虚拟机存在快照 (Snapshots)：

    • 原理： 快照是虚拟机在某个时间点的状态记录，创建快照后，对虚拟磁盘的后续写入会被重定向到一个新的增量磁盘文件（通常是 *-00000x.vmdk），原始磁盘（父磁盘）变为只读。
    • 问题所在： 如果你在虚拟机仍有快照存在时就将其删除（无论是通过右键删除、从清单移除还是其他方式），VMware 通常只会删除虚拟机的配置文件和 .vmx 等，而保留所有的磁盘文件（包括父磁盘和所有增量快照文件），这是因为快照文件之间相互依赖，直接删除其中一个可能导致数据不一致,这些残留的快照文件会继续占用空间。
    • 表象： 删除后，在数据存储的虚拟机文件夹里，你还能看到多个 .vmdk 文件（父盘和带编号的增量盘）,它们共同占用了大量空间。

  3. 虚拟机文件被锁定 (File Locking)：

    • 原理： 在极少数情况下，即使虚拟机已关闭并从清单中移除，其 .vmdk 文件可能仍被ESXi主机上的某些后台进程（如快照合并、存储迁移残留）或错误锁定。
    • 问题所在： 被锁定的文件无法被删除操作移除,导致空间无法释放。
    • 表象： 尝试手动删除残留的 .vmdk 文件时,系统可能会提示文件正在使用中或无法删除。

  4. 直接从文件系统删除（错误操作）：

    VMware删硬盘为何空间未释放？ 第1张

    • 原理： 用户可能没有通过 vSphere Client/Web Client 或 Workstation 的界面删除虚拟机，而是直接登录到 ESXi 的存储或 Workstation 的宿主文件系统，删除了虚拟机的配置文件（.vmx）但遗漏了 .vmdk 文件。
    • 问题所在： 这本质上等同于情况1或2，.vmdk 文件被遗留在存储上。
    • 表象： 清单里虚拟机消失了，但存储上还留着 .vmdk 文件。

如何真正释放被占用的物理硬盘空间？

解决方案取决于具体的原因，请务必在操作前确认虚拟机确实不再需要，并且备份重要数据。

通用检查与初步操作：

  1. 确认虚拟机已彻底删除：

    • 在 vSphere Client/Web Client 或 VMware Workstation 的清单中，确保该虚拟机已完全消失（不在任何文件夹或视图中）。
    • 检查数据存储浏览器：导航到虚拟机原来所在的文件夹，如果里面还有 .vmdk 文件（可能还有 .vmsd, .nvram 等残留）,说明文件未被删除。

  2. 检查并删除快照（如果适用）：

    • 如果虚拟机还在清单中但你不想要了： 务必先删除所有快照，然后再删除虚拟机，在 vSphere Client 中，右键虚拟机 -> 快照 -> 管理快照 -> 删除所有快照，在 Workstation 中,使用快照管理器删除所有快照树。
    • 如果虚拟机已删除但残留了快照文件： 这通常意味着你在有快照时删除了虚拟机，你需要手动处理残留文件（见下文）。

针对残留文件的手动清理（核心步骤）：

重要提示： 此操作需要直接访问存储（ESXi 数据存储或 Workstation 宿主机的文件系统），确保你有足够的权限（ESXi 需要 root 或管理员权限）。

  • 对于 VMware ESXi/vCenter:

    1. 登录 vSphere Client/Web Client。
    2. 导航到 存储 -> 选择目标 数据存储 -> 点击 文件 浏览器。
    3. 找到被删除虚拟机对应的文件夹（通常以虚拟机名命名）。
    4. 仔细检查： 确认文件夹内没有 .vmx 配置文件（虚拟机配置），但存在 .vmdk 文件（可能一个或多个，特别是带 -00000x 编号的增量快照文件）。
    5. 删除残留文件： 按住 Ctrl 键（或 Shift 键选择连续文件），选中所有残留的 .vmdk 文件（以及可能残留的 .vmsd, .vmsn, .nvram, .log 等文件）。右键点击 -> 删除,系统会要求确认。
    6. 删除空文件夹： 在确认文件夹内所有文件都已删除后，可以右键点击该文件夹本身 -> 删除（可选，不影响空间回收）。
    7. 刷新： 删除后，刷新数据存储视图，查看“已用空间”是否减少。

  • 对于 VMware Workstation/Player (Windows/Linux 宿主机)：

    1. 关闭 VMware Workstation/Player。
    2. 使用文件资源管理器（Windows）或文件管理器（Linux）导航到虚拟机文件存放的目录（通常是 DocumentsVirtual Machines 或你自定义的位置）。
    3. 找到以被删除虚拟机命名的文件夹。
    4. 仔细检查： 确认里面没有 .vmx 文件，但存在 .vmdk 文件（可能一个或多个，特别是带 -s00x 或 -00000x 编号的增量快照文件）。
    5. 删除残留文件： 选中所有残留的 .vmdk 文件（以及 .vmsd, .vmem, .nvram, .log 等文件），按 Delete 键或右键删除。
    6. 删除空文件夹： 删除残留文件后,删除整个虚拟机文件夹。
    7. 清空回收站（Windows）/使用 rm 命令（Linux）： 在 Windows 上，需要清空回收站才能真正释放空间，在 Linux 上，如果使用文件管理器删除，通常直接释放；如果使用 rm 命令,空间即时释放。

处理文件锁定（如果遇到）：

如果在尝试删除 .vmdk 文件时（尤其在 ESXi 上）提示文件正在使用或锁定：

  1. 重启 ESXi 主机管理服务 (Managed Object Browser – MOB):
    • 通过 SSH 以 root 用户登录 ESXi 主机。
    • 运行命令：/etc/init.d/hostd restart
    • 等待服务重启完成（约1-2分钟）,然后再次尝试删除文件。
  2. 重启 ESXi 主机： 如果重启 hostd 服务无效，最后的手段是重启整个 ESXi 主机（需在维护窗口进行），重启后，锁通常会被释放,即可删除文件。

针对精简置备磁盘的空间回收（高级/可选）：

即使你正确删除了虚拟机及其所有文件，如果数据存储本身是由底层存储阵列（SAN/NAS）通过精简置备提供的，那么阵列层面的空间回收可能还需要额外步骤（如 VMware 的 esxcli storage vmfs unmap 命令或存储阵列自身的回收功能），这通常由存储管理员处理，对于本地磁盘或已完全管理的存储，正确删除 .vmdk 文件即可回收空间。

如何预防空间未释放问题？

  1. 养成良好习惯：删除虚拟机前先删除所有快照！ 这是避免残留快照文件占用空间的最有效方法。
  2. 理解磁盘类型： 清楚你使用的是精简置备 (Thin) 还是厚置备 (Thick) 磁盘,精简盘需要更主动的空间管理意识。
  3. 定期检查数据存储： 使用 vSphere Client 的数据存储浏览器定期查看,留意是否有已删除虚拟机残留的文件夹或文件。
  4. 使用 Storage vMotion 或克隆进行“瘦身”： 对于需要保留但内部已删除大量数据的精简盘虚拟机，可以将其 Storage vMotion 迁移到另一个数据存储，或者克隆它，新创建的磁盘文件会根据当前实际使用量来分配空间（如果目标数据存储也支持精简置备）。
  5. 考虑使用“磁盘清理”工具（Workstation/Fusion）： VMware Workstation 和 Fusion 提供了“清理磁盘”或“压缩磁盘”的功能（在虚拟机设置 -> 硬盘 -> 实用工具中），这可以尝试回收虚拟机内部已删除文件在 .vmdk 中占用的空间（注意： 此操作可能需要大量临时空间且耗时，效果也有限，不如正确删除彻底）。

VMware删除虚拟机后物理空间未释放，主要源于精简置备磁盘的特性或快照文件的残留，解决的关键在于手动清理数据存储/文件系统中残留的 .vmdk 文件（尤其是快照增量文件），务必在删除虚拟机前移除所有快照，并养成定期检查存储空间使用情况和残留文件的习惯,理解这些机制有助于更有效地管理你的虚拟化环境存储资源。

引用说明：

  • 本文解决方案基于 VMware 虚拟磁盘文件（.vmdk）管理、快照机制以及数据存储操作的基本原理，参考了 VMware 官方文档中关于虚拟机删除、快照管理和存储管理的通用指南，具体命令（如 esxcli storage vmfs unmap）可在 VMware ESXi 官方文档中找到详细说明，最佳实践部分综合了常见的 VMware 环境管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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